手镯断了什么意思(梦见自己的手镯断了什么意思)

admin1年前手镯25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雪公子 | 禁止转载

  1

  云秀抬眼看手镯断了什么意思了看门上挂着手镯断了什么意思的那口西洋钟,听到玄关处有了动静时,时针已经指向了11。她起身,去接了展翔的外套挂好,回头就对上男人不赞同的神色:“不是说过最近手镯断了什么意思我回来得晚,你先去休息嘛。”

  云秀淡淡摇头,俯身帮他把鞋子摆好,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男人没在开口,换了衣服揉着额头走向二楼的卧室。云秀转身去厨房将一直热着的饭菜端出来放进橱柜,她看的出来男人很困,而且应该在外面吃过了,果然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展翔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钻进男人的被窝,双手环上男人的腰,这才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廉价香水的味道,香气和酒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

  虽然她现在几乎完全待在家里,从不过问展翔在外面的事,但是免不了有些人非要让她听到一些消息。

  今天打牌的几个太太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着百裳门又多了几个美艳的女郎,展翔又对其中的谁格外青眼等等。

  云秀只是静默地听着,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慢地摸着手里的牌,却让几个太太噤了声。

  她知道自己是被嫉妒着的,自己的丈夫俊美、体贴、专情。可她们不知道,她也在疯狂地嫉妒着另一个人。

  她嫉妒着她,却又感激着她。

  月的清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头,耳边男人的呼吸声很平稳,但是云秀却睡不着。她最近总是爱胡思乱想,想起她刚认识展翔的时候。

  2

  百裳门是上海最有名的舞厅,这里夜夜笙歌、灯火璀璨。

  那时候云秀已经在百裳门做了有一阵子的歌女了,她虽然不如百裳门的十二金钗妖娆美丽,但是已经有了一点名气。

  有名气能得到更多的钱,当然也会招惹很多麻烦。

  当时她在百裳门的第十一组,组长叫豹哥。而那时候的展翔还叫阿翔,是一个刚才从乡下来的穷小子。

  阿翔长得清秀俊挺,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腼腆得脸红,理所当然地成了十一组女孩子们最喜欢调笑的对象。

  她们这些身不由己卖笑为生的女子,对着那些端着红酒衣冠楚楚的大人物曲意逢迎,还要忍受组里某些下流的男人的骚扰,再看到望着她们目光澄澈的阿翔,就仿佛在纸醉金迷的腐烂池底抓住了一抹救赎的光。

  她还记得梅姐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阿翔:“等梅姐还了欠下的债,就跟你回乡下好不好啊手镯断了什么意思?”

  姑娘们笑做一团,阿翔害羞地连着几天都绕开组里的女孩子走。

  可惜梅姐得罪了人,被一辆汽车拉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组里的人都说她死了,死的时候很凄惨。

  她们这些人,性命轻贱,从来都不值钱。

  3

  云秀看到阿翔站在吧台机械地擦着酒瓶,听着旁边两个男人遗憾地说还没尝过那女人的滋味就死了,真是可惜……忽的,他捏着酒瓶的手攥得死紧。

  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空去担心阿翔不要惹事,因为豹哥找上了她。梅姐没了,以前她护着的组里的姑娘就要倒霉了。

  以前豹哥有梅姐压着,对她们也就嘴上调戏几句,可是现在……

  豹哥叫他手下的两个马仔守在门外,云秀贴着墙,心里有些认命了。

  她小时候听戏文听说过很多英雄救美,但当这个英雄是阿翔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不要你救,你快走。

  阿翔当然听不见她心里的想法,所以也不会走。

  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云秀从未见过的凌厉杀气,大步走到云秀面前,用手里的布衫遮住了她露出的肩膀和里衣。

  豹哥和他对视半晌,道了句晦气,今天先放过这个小浪蹄子,然后拽着门外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仔走了。

  云秀这才虚脱般地软在阿翔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但是不知道谁把这件事告到了上面,阿翔将云秀送回姑娘们住的地方,就被京姐叫人带走了。京姐年纪并不大,叫京姐是因为她不喜欢别人叫她经理。

  京姐叫京菀晨,是四大家族中京家的大小姐,因为京家在百裳门也有股份,所以让京姐来这里做了个人事部经理。

  她也是百裳门高层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和她们这些歌女舞女有着云泥之别。

  云秀想,阿翔对京姐大概是一见钟情。

  京菀晨美丽、优雅、聪慧,无数青年俊杰亦为她倾倒,何况阿翔。

  阿翔回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喜悦。他特意跑到姑娘们住的地方,告诉她们不用怕了,因为京姐叫他去是通知他豹哥被赶走了,以后他就是十一组的组长。

  少年脸上还带着一块淤青,洗的脱了色的褂子也破了一个口子,但是他站在门口认真地对她们说:“以后梅姐不在了,我保护你们。”的时候是那样让人心动。

  4

  云秀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阿翔也许不是单相思,因为她从京菀晨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她一样的惊慌。

  京菀晨违反规矩调了两个保安队开着百裳门的车一路长驱直入将阿翔送到了京家的祈安医院,一下子成了四大家族最新的谈资。

  阿翔双手缠着绷带,据说是严重烫伤,腿上被砍了一刀,肋骨断了两根。但是云秀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精神很不错。

  看到云秀眼圈红红的,阿翔连忙安慰她说虽然现在看自己挺惨的,但是他其实把豹哥他们揍得更惨。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场患难,阿翔对着云秀话多了一些。

  他说他当年在乡下,从很小的时候就和别人打架,因为他没有父亲,他那时候不要命地和别的孩子打架,打到他们不敢再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为止。他说如果你不够凶,就会被欺负。

  云秀笑了笑说难怪你看着瘦,但是打架却这么厉害,那你爹呢,他去哪了手镯断了什么意思

  阿翔说他死了,死在那个如今已经破败的烟馆的门口。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进城,也是对父亲唯一的印象。

  深秋的早晨结着薄薄的霜,那个骨瘦如柴的身影蜷缩着倒在烟馆的大门口。那时候的烟馆还很气派,门上的牌匾漆着金,映着初生的太阳熠熠生辉。

  他被母亲牵着,看着二叔和另外几个乡亲把已经僵硬的尸体抬上马车。他看到父亲的脸,已经被大烟侵蚀得脱了形,有些吓人。

  母亲没有哭,他也没有哭,只有二叔粗犷的拉长的调子在长街上回荡:“起灵了——回家了——”

  阿秀问他那他现在一个人跑来上海,自己母亲怎么办?

  阿翔终于露出一丝伤心的表情,低低道她已经病逝了。他们母子一直和二叔家生活在一起,自己已经二十岁了,在乡下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但是二叔一个人四处做短工能养活一家子就很不容易了,他怎么可能让那两个老人继续为难。

  他说二叔其实根本不同意他来百裳门,因为他怕他学坏,就像当年他的父亲一样。

  阿翔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云秀恍然觉得也许这样的阿翔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但是每次去医院看到那个眼巴巴看着门口仿佛在期待着谁来的阿翔,又觉得那一日是自己的错觉。

  可惜京菀晨从来没有来过。

  云秀每天都能在百裳门看到京菀晨,她似乎前所未有的忙碌着,连精致的妆容都遮掩不住眼底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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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下班后云秀奔赴医院给阿翔送汤,京菀晨坐上门口的黄包车回家。

  一直到阿翔出院,他最希望见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云秀不愿意看到他眼中的失望,所以还是给他讲了他住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京菀晨的家里当然不止她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姨娘生的二少爷京凌风。

  京菀晨一向强势,把持着家里大小事务,但是也因为她事事做得完美,所以京凌风即使嫉妒也无可奈何。

  偏偏她这次为了救阿翔闹出这样大的阵仗,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讲给了京老爷子听了。京家的千金大小姐,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做出这样的事,只要有心人引导一下就能让传言变得非常不堪。

  阿翔立刻就听懂了云秀的话,京菀晨不来是为了避嫌,难怪医院给他用最好的西药,却没有收他一分钱。

  看着重新高兴起来的阿翔,云秀却觉得心里酸得发胀。

  5

  云秀盯着那个游走在人群中间的窈窕身影,羡慕地想着,如果自己也有那样高贵的身份该有多好!可她只能穿着艳俗的低胸衣,喷着廉价的冒牌香水,一边为了一点小费拼命喝酒,一边卑微地等着阿翔或许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好……

  她发着呆,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没想到京菀晨会突然回头看向她。

  云秀被京菀晨的眼神惊得突然回了神,下意识想低头,就看到京菀晨朝她招手。

  她们远离了嘈杂的人群,近距离看着云秀只觉得京菀晨更美了,只是略施粉黛就足以倾国倾城。

  京菀晨的手上涂着宝蓝色的指甲油,十指纤纤,手臂更是欺霜赛雪,连着她手腕上的玉镯都更加剔透。

  云秀傻傻地看着她从手上褪下那个玉镯送给自己,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你是个好女孩,这个玉镯送给你,以后好好照顾阿翔。”

  她呆呆点头,却不知道京菀晨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看见京菀晨无奈地笑了笑,对她说:“去吧。”

  云秀捧着镯子回了屋子,第二天就明白了京菀晨为什么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京姐要和方家大少爷订婚了,方家不愿意让他们的少奶奶抛头露面,所以京姐要辞职了,走之前她力排众议将阿翔扶上了人事部总经理的位置,接替她现在的所有工作。

  阿翔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了京姐的办公室,只有云秀知道,阿翔的心在痛,因为她的心也在痛,痛得要滴出血来了。

  没人知道阿翔和京姐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呆了很久,也应该说了很多话。

  京菀晨还是走了,但是阿翔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都没有出来。云秀轻轻推开门,就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阿翔。

  “我以前一直想着等我赚够了钱,就回乡下娶一个村里的女人为妻,她不需要多漂亮,只要温顺就好,就像我的母亲那样。”阿翔第一次和她说起这些。

  云秀默默无言,她知道自己只要安静地听着就好。

  “我想着也许可以带她来上海,开一间像我常去的那件小茶馆,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便好。”阿翔忍不住苦笑,“可惜她不愿意跟我走,她说我一没钱,二没实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还说她马上要和方家大少爷订婚了,如果我保住了现在这个位置,说不定有机会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抬头看着云秀,问:“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个位置,都是她让给我的。”

  这是阿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坦然地承认他对京菀晨的感情,浓烈得让云秀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冲过去抱住了阿翔,开口已经泣不成声:“不是你的错,阿翔你很好,你回头看看我,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阿翔怔怔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云秀,云秀想她可能从没有哭得那么狼狈过,脸上的妆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顾不得擦,她只想拼命地抱住这个青年,赶走他眉间的寂寞。

  阿翔缓慢但坚持地挣开了她的拥抱,拿出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已经哭花的脸。他对云秀说:“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一个爱你的人。对不起,我并不爱你。”

  云秀觉得世上最残忍的话莫过于这句“对不起,我不爱你”。

  她夺过阿翔手里的手帕,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故作坚强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我刚刚说过的话,你,你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吧。”最后一句还是带了一丝哽咽。说完,她转身落荒而逃。

  云秀那段时间刻意避开了阿翔,她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主动对男人告白还被拒绝了,心里还是尴尬的,而且她也在心里隐隐期盼着也许阿翔会主动来找她。

  四大家族果然两两联合,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国民党放出来的重华街的归属权上。不止四大家族,还有展爷、百裳门的董事长、上海地下势力的龙头,几方势力相互盘踞,都蠢蠢欲动。

  云秀没再听到过京菀晨的消息,反而京二少开始频频活跃在报纸的版头。

  6

  不过几个月,云秀再见到阿翔时觉得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青年青涩的脸庞成熟了许多,但是也消瘦了许多。他身上的气质再不复当初那样纯净和清澈,端着酒杯的样子优雅邪魅,看过来的眼神却很冰冷,他低头看着叫嚷撒泼的几个少爷,语气很淡,他说:“没有人能在百裳门闹事,谁都不能。”

  最终叫嚷的人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奄奄一息。

  阿翔将酒杯放到云秀的手上,轻轻道:“你看,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云秀悚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低着头跟了过去。

  阿翔似乎已经沉迷于对权力的追逐,他做得那样好,不仅牢牢地守住了自己的位置,还得到了展爷的赏识。

  云秀一直知道阿翔很聪明,没想到他还读过书,那个年代一个识字的人本就很了不起,她发现他竟然还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自学英语。

  重华街的归属终于有了着落,小桃拿着报纸冲进来指着中间那一大张相片中的人兴奋地叽叽喳喳:“秀姐姐,这个人是不是咱们阿翔哥?”

  云秀一把抢过报纸,对着纸上的照片发愣。

  京家和方家明明夸下海口,必得重华街,可现在重华街的归属权却落到了百裳门的展爷手里,而阿翔突然成了展爷的义子。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展少爷在这次夺标中,功不可没。

  她顾不上炉上还没出锅的鸡汤,攥着报纸跑到了阿翔的住处。

  青年站在窗口,听见动静回过头,手里拿着一张鲜红的请柬。他逆着光,身材修长俊挺,看不清神情,语气却是久违的柔和温暖。他说:“你来啦,正好今天有个宴会,你陪我去吧。”

  云秀穿着素白点缀着梅花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戴着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化着淡雅的妆容。

  她看起来既高贵又美丽,阿翔对着她微笑,看着镜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的她,温柔地说:“很好,很美。”

  她挽着阿翔的胳膊,心里还有些局促。她从没来过这样高端的地方,连动都不敢乱动,唯恐让阿翔丢脸。

  可是她不经意地一瞥,却看了一张无比熟悉的美丽的脸。然后才惊恐地发现,阿翔带她来的所谓宴会,是京菀晨和方家大少的婚礼。

  穿着洁白婚纱的京菀晨宛若仙女,云秀想,她刚刚竟然还在沾沾自喜,她打扮成这样,站在京菀晨身边可能连陪衬都不算。

  阿翔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拉回了她的思绪:“肚子饿了,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怎么样?”

  阿翔手上留下的烫伤伤痕仍在,但那个穿着麻布长衫的少年已经变成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男人。

  云秀任他牵着,没想到京菀晨会过来敬酒。

  方家大少英俊潇洒,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双璧人。京菀晨朝阿翔举杯:“恭喜你,展少爷。”然后偏过头对着云秀微笑,“你也来了啊?”

  阿翔接过酒,风度翩翩地微笑:“是我该恭喜你。”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杯酒谢京姐当初提拔之情。”

  “这杯酒谢京姐当初救命之恩。”

  “这杯酒谢京姐当初举荐之意。”

  阿翔连喝三杯烈酒,放下酒杯突然轻笑出声。

  云秀看到方大少已经忍不住皱眉,若不是京菀晨站着不动,他只怕要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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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翔按着头,低声道:“我好像醉了,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云秀回头看见京菀晨仍旧微笑着,对她道:“你跟着去吧。”明明微笑得那样得体,眼神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怮。

  云秀不敢再看,仓皇地转身,跟上阿翔的脚步。

  阿翔踉跄着走下车,却怎么也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他对着木门大发脾气,嗓子里发出低哑的嘶吼,发泄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

  “阿翔,阿翔你别这样。”云秀从身后抱住他,用尽所有力气。

  这一次的阿翔也许是因为醉了,竟没有推开云秀。他慢慢平静下来,转身拥住云秀。

  他捧着云秀的脸,轻轻吻去她的眼泪,他说:“对不起,可是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

  7

  展爷膝下无子,阿翔却足够争气,没人知道阿翔原本姓什么,只知道阿翔已经成了展翔,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

  云秀不用再去百裳门唱歌,展翔会给她大把的钱,让她买首饰买衣服。他带她去所有需要女伴的宴会,用平常的口气对所有人介绍这是他展翔的太太。他对她近乎无微不至的体贴,就像他说的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除了说爱她。

  云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太久,觉得眼睛酸涩得不行,她又往男人身边蹭了蹭,慢慢闭上了眼睛。

  刘嫂早晨出去买菜,听别人说方家前几天被军统区的人抓了,她听说是因为方家大少爷出国留过几年学,早年还参加过游行演讲。现在国共两党之间关系紧张,军统区的人怀疑方大少爷是共党分子,把方家的人都带走了。

  云秀面上不显,心中却一紧,展翔最近的忙的事,大概就是怎么救出京菀晨。

  她不知自己如今在展翔心中算什么,却知道京菀晨对展翔有多重要。

  云秀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玉镯,还是决定去见京菀晨一面。她知道小桃在军统有个相好,给了小桃一串珍珠项链,请她帮忙。云秀只是想见京菀晨一面,倒也没受到太大阻碍,毕竟这世上少有用钱还办不到的事。

  京菀晨除了神色有些疲惫外一切安好,云秀诧异地看着小腹微微隆起的京菀晨,她竟已有了五个月左右的身孕,却依旧美丽得惊人。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京菀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她和展翔却像仍旧活在从前,愚蠢得有些可笑。

  京菀晨却仿佛不知道云秀的迟疑,微笑道:“你来了。”

  云秀轻轻走过去,坐在了京菀晨对面:“你知道我会来?”

  京菀晨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微微出神,但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云秀继续微笑:“你还戴着这个玉镯,我以为阿翔会给你买更好的。”

  云秀下意识摸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呐呐道:“这玉镯是你送我的,对我来说自是有些不同。”在云秀心里,这玉镯和阿翔似乎都是京菀晨让过来的。她不敢丢了这玉镯,怕阿翔也会和这玉镯一起丢了。

  京菀晨似乎猜得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京菀晨的手冰凉,让云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抬头,看到京菀晨也在看着她,她神色认真起来仿佛仍是当初说一不二的京姐:“云秀,你是个好姑娘,何必这般自轻。”

  云秀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可惜我千般好、万般好,他都看不见。”

  京菀晨微微怔了下,松开云秀的手,抚上小腹,低声道:“他既然已经娶了了你,自然会真心待你。我已从过去走了出去,你何不也走出来试试。”

  云秀神色微动,像是问京菀晨,也像是问自己:“怎么走……”

  京菀晨点了点她腕上玉镯:“你回去后,把这个给阿翔,让他替你选怎么走。”(原题:《曾许悲欢待何人》,作者:雪公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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